震惊与愤懑变得铁青,德仁依旧坐着,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如同雪花落在滚烫的酥油上,瞬间消融无踪。
“你早就知道,你在帮他们打掩护,是你给了他们马。”
德仁缓缓抬手,指尖划过胸前的佛珠,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他已经尽力做了最大的努力了:“大祭司,佛说万物皆有因缘。白玛心向自由,那位张先生……亦是遵循本心而行。”
大祭司冷笑:“若是我没猜错,那个死掉的张家人,应该是撞见了他们要跑,被灭口了吧?”
德仁没有说话,但是大祭司觉得应该就是如此,他道:“张家人,自然该由张家自己来解决,我会立刻通知张家本家那边,请他们派人过来一起抓白玛回来。”
事到如今,大祭司反而平静了一点点,张家很强大,他也能确定这么点时间,那个张家人和白玛肯定没有离开西藏。
“那个张家人,是张扶林吧。”
大祭司只接触过张扶林这一个张家人,既然另外一个张家人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墨脱,那跟白玛私通的肯定就不是这个人了,他看人比较准,一见到张扶林就觉得他不是普通的张家人,本能就认为昨晚死掉的那个不是张扶林。
所以,只有张扶林,去年长冬的时候他住在白玛家里,只有他有那个条件跟白玛接触。
可笑他之前还认为张家人素来利益至上,冷心冷情,管理严谨,又是在部落里,到处都是耳目,这才放心地让对方住在白玛家里。
殿内的酥油灯芯爆出一点火星,将大祭司那张铁青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猛地一脚踹在身侧的经案上,案上的铜壶哐当一声翻倒,酥油泼洒出来,浸湿了摊开的经卷,留下一片暗黄色的污渍。
扎西站在门口,寒风卷着他的袍角翻飞,虽然房门紧闭着,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年帮着大祭司做事,他见惯了这位老人的沉稳持重,这般失态,还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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