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甚至连空箱子都不留一个。但是其余皆没有报丢东西,二房乃至老夫人的松鹤院,都称一切如常。”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首面色铁青的老宋氏和紧张搓着手的孟二泉,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鄙夷。
“这就奇了怪了。”成少尹连茶都没有喝,修长的手指在案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随即摊开双手双脚,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一副“你们不交代清楚,本官就不走了”的姿态。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孟二泉那张惶惑不安的脸,心中对这靠祖荫混了个六品闲职的书丞更看不上眼。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沉了几分:“孟大川孟大人可是朝廷功臣,这次回京还用军功给老夫人换了诰命,孝心可嘉,连圣上都夸赞过。”
他刻意顿了顿,见老夫人脸色稍缓,又话锋一转,“这件事,老夫人若是不好好处理,传出侯府贪墨儿媳妇嫁妆的事,不但寒了大房的心,若是皇上追究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可就没有本官坐在这里好说话了。”成少尹斜甯了一眼座上二人,话里话外,既是警告也是威胁。
对老侯爷和孟大川,他是真心敬佩的。老侯爷戍边三十年,战功赫赫;孟大川虽与他年龄相仿,交往不算密切,但几次接触下来,也深知那是个赤诚磊落的汉子。
可惜命途多舛,年少丧母,未及承爵又丧父,摊上这么个偏心的后娘,如今生死未卜,连家中的财产和妻子的嫁妆都保不住,思及此,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悲凉与愤慨。
“大人,实在是冤枉啊!”老宋氏猛地抬头,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不出半月多了不少皱纹,满是委屈与惊惶,声音都尖利起来,“他们去了庄子后,那含章院我们都没进去过,平日都是锁着的,钥匙、对牌都收在库房,都是那些黑了心肝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