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精准地没入她的额头正中。
她那双曾经空洞，又偶尔闪过邪气的浅褐色大眼睛。
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一片死灰。
额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弹孔，边缘翻卷，鲜血汩汩涌出。
恰似一朵骤然绽放的、残酷的红色梅花。
借敌之手，杀敌之人。
比他亲自动手，爽多了。
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青梅整个人僵在车里，手还死死抓着方向盘，指关节泛白。
她眼睁睁看着夜雀额头爆开血花，看着那具娇小的身体软下去。
更让她心惊的，是宋平安的反应。
太快了。
从夜雀回身发难，到暗器破空，再到宋平安擒拿、转身、借体挡枪......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个反应都精准、高效，带着一种冷酷的从容。
这男人......根本不是人！
......
东南角大楼房间内。
烛影透过瞄准镜，清清楚楚地看到子弹，钻进夜雀额头的瞬间。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
“八格牙路——！！！”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眼睛瞬间布满血丝。
夜雀......他亲密的搭档，刚才还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竟然死在了他自己的枪下！
还被那个浑蛋当成了盾牌！
无尽的愤怒和悔恨，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啊啊啊！去死！都给夜雀陪葬！！”
他彻底疯了，手指疯狂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