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再到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住进那座空旷冷清的少帅府。她以为漫长的相伴与交付,多少能焐热一点他那颗石头做的心。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一枚用得顺手、却也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棋子的结局,就是死在棋盘上,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呵……”一口滚烫的鲜血终于冲破了喉间的阻滞,喷溅在身前洁白的雪地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视线开始模糊,顾凛那张惊怒交加、似乎正朝她冲来的脸,在纷飞的雪片中扭曲、变淡。远处指挥部那点微弱的灯光,像是黑夜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星辰。
冷。
彻骨的冷,从四肢百骸钻进来,吞噬着所剩无几的热度。
恨。
却比这酷寒更汹涌地燃烧起来,烧尽了最后一点眷恋和不甘。
她用尽残存的力气,死死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楚换来片刻清明,浓郁的血腥味混着刻骨的恨意,被她狠狠地、决绝地咽下喉咙,仿佛要将这不共戴天的仇怨,烙印进灵魂深处。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瞬,她盯着那点模糊的指挥部的光,用灵魂嘶喊:
顾凛,若有来世……
你我死生不见!
(二)
黑暗并非永恒。
先是嘈杂。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尖锐的唢呐声、混杂着鼎沸的人声、笑声,还有某种整齐划一、充满时代特色的口号声……一股脑地冲进沉寂的意识,像一把生锈的钝锯,反复拉扯着神经。
秦笙猛地睁开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土黄色墙面。墙上贴着巨大的、红得刺目的双喜字,纸张粗糙,剪工也算不上精细。屋顶裸露着熏黑的房梁,挂着一盏昏黄的电灯泡,随着门外传来的声浪微微晃动。
身上是硬邦邦、不太贴身的粗布红袄,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脂粉、土腥味和人体汗味混合的复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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