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与阿依朵闻声,如同两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从门框边缘探出头来。方才寨中狂欢的野性与大胆此刻已被眼前的惨状与诡异气氛驱散,两双明亮的眸子里交织着好奇与难以掩饰的惊惧。
张绥之见到她们,心中一动,招手唤至近前,压低声音问道:“花翎,阿依朵,我问你们,昨夜或是今晨天亮前,可曾见到寨子里有哪个调皮捣蛋的,跑来这碉楼附近,尤其是这扇窗户下,做些装神弄鬼的勾当?”他指了指那扇闩死的窗户,想起昨夜木德隆德尖叫和孩童们的恶作剧面具。
花翎闻言,立刻把嘴一撇,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汉家哥哥,你不要冤枉人!这地方晦气得很,我们晚上才不来呢!寨子里有规矩,这碉楼是木府老爷们的地方,没事不许我们靠近,尤其晚上,长老们说了,冲撞了贵客不好。”阿依朵也连忙点头附和,小脸上满是认真:“是呀是呀,我们也是刚才听到动静,才跟着阿诗玛头目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的。”说着,她还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地上那支触目惊心的箭矢和凝固的血迹,下意识地往花翎身边缩了缩,朝张绥之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张绥之见问不出什么,眉头锁得更紧。他不再理会二女,重新蹲下身,目光如炬,再次仔细检视木德隆的尸体与周围环境。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停在尸体上方,沿着那支贯入眉心的箭矢角度、尸体倒卧的姿态、血迹喷溅的形状缓缓移动,口中自言自语:“凶手究竟如何潜入?杀人之后,又是如何脱身?莫非真能穿墙遁地不成?”
一旁的张雨疏听到弟弟的低语,想起父亲张远亭平日断案的经验,轻声提醒道:“绥之,我记得父亲早年曾勘破一桩奇案,那凶手便是预先藏匿于受害者床榻之下,待其熟睡后行凶。得手后,再利用细如发丝的坚韧鱼线,一端系住门闩或窗插,另一端引至窗外,从外拉扯,造成室内反锁的假象。”
张绥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疑云笼罩。他站起身,对姐姐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姐,你所言不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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