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误军机以通匪论处” 的狠话,这道命令便是催命符,纵使明知是徒劳,也需装模作样,敷衍到底。
候统制不敢耽搁,即刻点齐两名统领、两千将士,浩浩荡荡开赴太湖,一面征用百余艘民船,只待船只齐备,便驶进太湖清剿。
一时间,风平浪静的太湖之下,已是暗流汹涌,一场裹挟着私仇、贪欲与杀戮的暴风骤雨,即将席卷整个湖面。
再说那些与世无争的太湖渔民,素来恪守 “民不与官斗” 的祖训,面对官府突如其来的清剿,纵有怨愤也不敢有半分反抗。
聪慧者早已闻风而动,将家眷财物尽数搬上渔船,于烟波浩渺中周旋隐匿,侥幸未曾与官兵照面,损折大减;而那些安家于湖心岛屿、有固定居所的渔民,便难逃此劫 —— 官兵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渔村洗劫一空,片瓦无存。
这些兵卒皆是奉了高源的暗令,名为剿匪,实为搜刮,将渔民的积蓄、渔船、渔网乃至未出栏的牲畜尽数掠走,美其名曰 “充公助剿”,实则尽入私囊。
话分两头,高俊流被官兵抬走之际,费保、倪云的两艘渔船已并肩而行,如离弦之箭般向茫茫湖心疾驰。
太湖之上,渔民与江湖人偶有摩擦争斗,各家皆备有上好的金创药,费保船上的药石更是从不匮乏,此刻正派上了用场。船一驶入安全水域,倪云便凝神驾船,紧盯前方水道;费保则转身为李俊拔箭疗伤。
幸而箭头未淬剧毒,费保指尖微颤却动作沉稳老练,先以烈酒清洗伤口,再小心翼翼拔出箭头,复又敷上金疮药,用干净布条缠好绷带,直至忙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旁的童威、童猛始终紧守在侧,童威按捺住焦躁性子,紧守船舷瞭望警戒,以防官兵追来;童猛则默默擦拭着腰间钢刀,目光不时瞟向李俊的伤口,满是关切焦灼之色。
一路行船无虞,两艘船上的九人稍定心神,便围坐一处闲谈起来。李俊伤口剧痛难忍,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便对费保道:“贤弟,取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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