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吃完,就开始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糟了糟了!都怪我这个馋嘴猫,居然把你一天的食物全吃光了!这下可糟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当归笑眯眯地靠在枕上,望着真静出神。
前一世,她就很喜欢这个真性情的小姑娘。那些黑暗的岁月里,全靠她的接济和安慰才能走过去。太善和太尘都把何当归当成最下等的使唤丫头,动辄就又打又骂,拳脚加身,随手摸到什么就用什么招呼她。即使是幼年那时,在城外的农庄上做农活儿,她也没有这么苦过。
记得有一次,她挑了整整一天的水,两腿发抖,双肩磨掉了一层血皮,却一顿饭都没吃上。晚上饿得厉害了,她就用被子蒙着头偷偷地哭,突然觉得有人戳她,连忙擦干眼泪掀开了被子。
只见真静坐在床边冲她一笑,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灿烂得就像暗夜中的星光。
真静举起右手说,“给,两个大白馒头,厨房里拿的!”然后神秘一笑,猛地摊开了自己的左手——“还有,这个!”
“……肉!”她擦干泪痕,低声惊呼,“哪儿来的肉?”
真静嘿嘿一笑道:“刚刚我路过后院,看见太尘师叔在偷着煮狗肉,趁她去厨房拿盐的工夫,我见周围没人,抓了一把就跑了!”
她呆呆看着真静手心里,那几块半生不熟的肉,突然放声大哭道:“你的手,烫出水泡了……”
“没事儿,不疼,真不疼!你快点吃吧,吃饱了好睡觉!”真静忙手忙脚地给她擦泪,安慰道,“小逸,别哭了,你娘就快来接你了,吃胖一点儿她见了你就更欢喜了……你再等等,她就快来了!”
她点点头,边哭边吃,那几块即不熟也不咸的狗肉,是她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后来,母亲真的派宋婆来接她。她很想带着真静一起走,但太善不肯放人,说真静的爹娘欠了水商观的一大笔田租,才把真静送到这里做工。她问欠了多少钱,太善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她,利滚利,现在已经三十两了。
那时候,她身无分文,连她最珍视的长生金锁也在观里被人偷走了。于是,她只好跑去央求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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