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古语有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长孙晟有大才，几十年从事分化瓦解突厥的秘密工作，却一直不能风光见人。”
“大丈夫无法求取功名是最遗憾的事情，他真的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即使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去讨个爵位，也该如此。人家也是为了自己的家族。”
杨玄感一听这几句，只能一声叹息，可他心里还存了一丝希望，希望长孙晟不要与晋王搭上关系。
铃铛再次响起，这次却换了个方向，杨素脸色微微一变，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走到了另一侧的墙上，打开了机关。
铜管中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苍鹰向主公复命。”
“情况如何？”
“长孙晟在大兴期间，两次见过晋王，一次是一个月前的晚上，带着一位贵人深夜从侧门入了晋王府，第二天早晨才藏身于买菜的车子而出。另一次是七天前，还是在夜里，那天是他回京复命的当天，白天上过朝后，深夜还是以同样的方式进了晋王府，只是此次入府的只有他一人。”
“辛苦了，你去吧。”
“主公保重！”
杨玄感在边上听得真真切切，等机关响完后，急着问道：“此人也是爹爹派出去的密探吗？”
“不错，此人长年潜伏于晋王府中，代号叫苍鹰，因为这次是紧急联络，所以他也是冒着被人察觉的危险，时间也不能拖太久。为父一直在等的就是他这消息。”
杨玄感掩饰不住心中巨大的失望：“想不到连长孙将军也不能免俗，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他，那个什么贵人想必就是突利可汗吧。”
杨素眼中突然神光四射，厉声道：“玄感，以后别再抱这种幼稚的想法，不然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国是虚的，只有家是实的，这个道理为父一再跟你强调，怎么总是不往心里去？”
“长孙晟为了自己的家族和子孙的荫爵，做这事无可厚非，为父在他这位子上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其他人也一样。你若是对人心人性没有起码的判断，以后会吃大苦头的。”
杨玄感知道父亲说的有理，虽然心里仍不舒服，却也只能行礼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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