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修炼之名,阴挟欺世之术,悖逆招摇,妖言惑众。”王鸿绪等人看完朱方旦所写的书,联名奏道:“圣人云:‘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然则妖人诡说‘古号为圣贤者,安知中道?中道在我山根之上,两眉之间’,如此诡立邪说,妄言休咎,煽惑愚民,诬罔悖逆,对先贤大不敬,诬罔君上,悖逆圣道,摇惑民心,奏请刑部立案审议,诛灭妖人九族,以安民心,匡扶社稷。”皇上只道:“如今是太皇太后六十大寿,朕广赦天下,不便对其动刑,那就,让刑部暂且收监入天牢,择日问斩。”明珠道:“既然皇上要诛杀其党羽,不如就多派些人手,去搜缴焚毁这些反书,凡是窝藏反书或知而不告的人,也要严惩不贷。”皇上闭目,思索了良久道:“准奏。”朱方旦和几个弟子被刽子手押入刑场,他面不改色,只笑道:“天下人自说天下事,你们为了歌功颂德,各尽其能,我只不过是略略唱了反调而已,如果后世评价你们的做法,那简直就是荒诞可笑,可笑啊。”又仰天长啸道:“陆先生!方旦对不住你了!”监斩官扔出令牌道:“时辰已到!斩!”令牌落地,刽子手眼明手快,一刀便人头落地,从此,便开始了康熙朝里最黑暗最残酷的时代,家家户户人人自危,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掉了脑袋,朝中更是各种大赞皇上英明,你争我赶,广发忠君文章,仿佛稍晚一步便不够忠诚,人人都戴上了面具过活,而皇上沉溺在各种漂亮话和吹捧中,沾沾自喜,浑然不知,危机正在逼近大清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