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叩首遵旨,退下。次日,追封礼便在景阳宫里举行,索额图夫人觉得蹊跷:“为什么只是妃位?”魏珠道:“皇上说了,虽给平妃这么叫着,实际上的丧仪却是按皇贵妃的规格来办,没有追究祥嫔自戕意外,已是皇上圣恩浩荡,夫人理应谢恩才是。”赉山夫人道:“祥嫔娘娘怎会是自戕,不是病故吗?”安亲王福晋道:“娘娘已经不在了,再提她是怎么去的,不是叫国丈夫人和本福晋难过吗?死者为大,一切谨遵皇上旨意。”佟国维夫人道:“国丈夫人,皇上是个痴情念旧的人,日后一定还会再加封的,您无须担忧。”索额图夫人不情不愿地叩首接旨,众人跟着依次叩首。
用了晚膳,为平妃守夜的时候,安亲王福晋把袖子里的一封信交给身旁的丫鬟,让她连夜出宫赶回王府,从家生奴才里挑选了四位丫鬟,跟随着她一起进宫来为平妃奔丧,索额图夫人对安亲王福晋的安排半信半疑:“这些奴婢伺候得周到吗?”安亲王福晋道:“伺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年轻、貌美,但能不能被皇上看上,就得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赉山夫人道:“若是她们都能进宫便好了,咱们赫舍里氏一族在宫里也有人替咱们说话。”安亲王福晋道:“赫舍里氏出过仁孝皇后,皇上自然会善待,关键的是,后宫里不能没有咱们的人,我让她们进宫,也是想让皇上原谅我跟祥嫔闹出景阳宫意外的事,早日恢复犬子玛尔浑的职权,这样的事,咱们不方便开口的,由这些下人帮咱们开口,往后,能用上她们的地方还多着呢。”众夫人喝茶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