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想到,牛胖子做起木工活来,竟然十分熟练,刨木皮、下墨线、锯板子均不在话下。这让我对他愈加刮目相看了,也顿时明白了他为何会对线条与框架那么敏锐。
半个小时之后,桃木桩子最中间那块料被锯了出来,我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有些沉手,桃木属于硬木,密度大,比一般的木材要重一些。
牛爹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桃木剑得明天才能做出轮廓来,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一想,是得在黄一仙到家之前赶回去,不然他要是回来没见着我,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谢过牛爹,又跟牛胖子打了声招呼,便赶紧往家里跑。回到家的时候,黄一仙还没回来,不过贱贱已经醒来,这会儿正在吃饭,或许是翟伯觉得他身子虚,所以专门给他炖了一只乌鸡。
一看到那一大碗乌鸡,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顿时觉得饿得不行,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盛了一碗饭也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你没事了吧?”我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鸡肉,一边问贱贱。
“头还有点昏沉沉的,这伤寒来得可真够急的!”贱贱说道,他以为自己只是患了伤害,显然翟伯没有把实情告诉他。
我四下看了看,确定翟伯没在,压低声音说道:“你才不是患伤寒了呢,其实是昨天晚上撞邪的后遗症!”
“啥!?”贱贱惊得手中的半只鸡腿掉到了桌子上,脸色陡然煞白,“宇哥,你可别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嘛!早上你才把我吓得半死呢!不过你也别担心,黄一仙说你已经没事了。”
“我爹也知道了?那他问你啥没?”
“问了,我告诉他我们把城南土地庙旁的毛桃树给砍了。”
“那他没打你么?”
“倒是没有。不过,刚才在外面我又闯祸了,估计待会等他回来,我还是得挨揍。”我叹了口气。
“又咋了呢?”
我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了贱贱,贱贱听我说完,愣得半晌都没有说话。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们昨天晚上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