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公没有登第的时候,遇到扶乩的人,问有无功名,判道:“前程**。”
又问登第当在哪一年,判道:“登第却须要等候一万年。”
姚安公以为是说或者应当从别的途径进身。
等到癸巳年皇上寿诞开恩科登第,方才领悟万年的说法。
后来官居云南姚安府知府,请求回家奉养父母而归,就没有再出仕。
连前程**的说法也应验了。
大抵幻术多半手法快速灵巧,只有扶乩一件事,倒是的确有所凭借依附,但都是灵鬼当中的能舞弄笔墨的罢了。
所称说的某神某仙,固然属于假托,就是自称某代某人的,问到本人集子中的诗丈,也多半说年代久远忘记,不能回答了。
那扶乩的人,碰到善书的就书写工整,碰到能诗的就作诗工巧,碰到完全不善于作诗、书写的,则虽能成篇却很缓慢。
我稍稍能诗而不善书,堂兄坦居善书而不能诗。
我扶乩时,则作诗敏捷而书写潦草;坦居扶乩时,则书写清整而诗意浅近粗率。
我同坦居其实都没有留心,大概也是借人的精神,才能够运动。
就是通常所说的鬼不自灵,待人而灵。
用来占、的蓍龟本来是枯草和腐朽的甲壳,而能够知道吉凶,也是待人而灵罢了。《阅微草堂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