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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崖剑术(第1节)

祝舜俞家的护院曾说:主人的伯祖祝隐居跟张乖崖(张咏,他是北宋太宗、真宗两朝的名臣)的住处离得很近,结交来往最为亲密。他诗集开头的寄祝隐居二首诗就是张乖崖写的。

当时隐居家东墙根有一棵枣树,合抱粗细,挺直好看。

张乖崖忽然有一天指着枣树跟隐居说:“你把这枣树给我吧,可不要吝惜的!”

于是祝隐居就答应了,只见倏忽间,张乖崖随手向衣袖里一摸,随后就飞出来一柄短剑,寸许长短,跟人的肩头平齐,转而在枣树周围晃了晃,那棵合抱的枣树就断为两截。

祝隐居惊愕非常,问他怎么回事?

张乖崖说:“我曾经向陈抟(字希夷)学了这(飞剑)术,未曾对任何人说过。”

后来有一天,张乖崖从濮水回家,在一片空旷的郊外遇到一个举子骑驴一路跑到了他前面,带了些轻浮张扬的意思,他就怒从心起。

没走出去百步远,那个举子忽然拉着驴子在道旁给张乖崖让路。

张乖崖很奇怪就上去作揖问举子的姓氏,原来正是王元之(北宋名臣),问他为什么拉驴子避让?

王元之回答说:“我见您昂首阔步,神采飞扬,知道一定不是常人,所以愿意以礼相待。”

张乖崖也说:“方才我见你轻蔑的行径,顿时怒从心中起,本想对您有所不利,现在正好一同回村里去,打酒喝个痛快!”

说完两人携手一同赶路,聊了个通宵,从此成了朋友。

【原文】祝舜俞家院言:其伯祖隐居君,与张乖崖公居处相近,交游最密。公集首编寄祝隐居二诗是也。隐居东垣有枣合拱矣,挺直可爱。张忽指枣谓隐居曰:“子丐我,勿惜也!”隐居许之。徐探手袖间,飞一短剑寸约平人肩,断枣为二。隐居惊愕,问之。曰“我住受此术于陈希夷,而未尝为人言也。”

又一日,自濮水还家,平野间遇见一举子乘驴径前,意甚轻扬,心忽生怒。未至百步,而举子驴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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