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命人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列严谨的侍卫,同时,还有一辆囚车,原來,耶耶律长洪做了很大的挣扎,才愿意放夏暖燕走,可是,夏暖燕拒绝的态度太过坚硬,让他一下子,也陷入了思想斗争中。
时下的凉州,比月城更透着寒气,凛冽的风吹在脸上,有如尖刀,刮得生痛。
夏暖燕被押在囚车上游街,这是耶律长洪用來平息民愤的唯一想法。
那一抹殷红,成了夏暖燕的标注,深红色的长裙,在风中飘荡而起,又飘荡而下,仿若她舞起时的清雅,又像挣扎后的呐喊。
一路行人,纷纷攘攘,指指点点,夏暖燕抿嘴,微微有合上双目,不再去看那些,或真或假的人,也不愿再听,那些,半真掺假的传言,纵然让她想一千回,一万回,她也想不到,自己的结局,会是如此悲凉,沒有儿女满堂,沒有君世诺在旁,沒有夏业,沒有先王,沒有陆去,什么都沒有!
夏暖燕心里直哆嗦,她终究也分不清,到底,是风的原因,还是心的原因。
她微微睁开眼时,竟然,看到清风,沒错,虽然是看了一眼,她可以肯定,那个是清风,不觉,心里又惆怅万千。
夏暖燕勾起嘴角,喃喃自语,“君世诺,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既然已成了陌路人,我的一切,便再与你无关,生又何关,死亦何干,你还想再來掺和吗?”
“君世诺,你说,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爱你这条路,是那么艰险,我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非你不嫁呢,也许,不会了吧,这一路走來,太苦了,我已然分不清,你是真若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