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抖,却又极小心扶他坐在石椅上,用手给他顺着气,远处承禄一咬牙忙跑来,刘弗陵接过白瓷瓶,从中倒出一个红色的丸子含在口中,这才稍平下气来。他心知这些话说出像是偶然一般,可这么多年,等碰上一个似她的人,就已足矣。
这个过程,使辞萱如木偶一般呆立在一边,太快了,她心中道,一切怎么这样快就有了定数!
他用手支住头,慵懒地靠在桌上,微微张开目,淡淡笑容也溢了上来:“朕一直担心,怕这辈子,听不了你弹唱《关睢》,下月朕去骊宫静养,会有人亲自来接你去。”
他没有料想到,一个女子的眼泪也可以如珍珠一般滚落,辞萱的泪落了很多,沾湿了她丝质的长裙。霍辞萱自己都不知道这眼泪流的到底是害怕还是担忧。
而刘弗陵他见过最多的是小妹的眼泪,就像山泉涌出来,孩子一般,哗啦啦地没有尽头,但辞萱的泪,使她整个人如湖水般宁静。
“傻姑娘,不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一开始也只是轻咳而已,这两年却更甚了起来,夜半咳血也常有,找了太医却都道气血甚亏,郁结于心,只要宣肺热,不多劳累便好,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他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将辞萱留在身边。
刘弗陵劝不住她,叹口气:“朕还在活着呢,方才吓吓你罢了。”
辞萱拭去泪水,坚定地声音脱口而出时还在微微发颤:“辞萱不是那个意思,辞萱是害怕,不,是难过,皇帝日理万机的,你又才这么大,肯定很辛苦很累。江山把你压成这个样子了。可是陵哥哥你别担心,天赐的权力只有你能撑起来,老天爷会有福报给你的!”
刘弗陵听过辞萱的话,心中岂止是暖融融的,他真想把这个女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力量。
可他知道,她是霍光的女儿。
为什么如此乖巧可人的她,竟是霍光的女儿?刘弗陵的心痛极了,他觉得自己一个皇帝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长乐宫
青石板反射着宫灯中炽黄的烛光,红纱帘上串着的血玉石,被寒风吹起,哗啦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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