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责任,如果大哥能出来,娘……”
婉嫣仍然扑在抢救室的门上,所有的神志、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意识……全跟着丕文关在这个不知道是不是阴阳相隔的门内……
所有的人全来,可是小小的教堂实在容不下这一大家的人,最后只有婉嫣和丕杰还有倾国留了下来。
阮庭的人在一天之内换着过来,但是都没有换回他们三个人,婉嫣是心中无限的惦念和伤心,丕杰是心中无尽的自责和后悔,倾国是心中不绝的关心和担忧,同生共死了十多年的兄弟没有死在大大小小的战场上,竟然会病倒的不省人事?这是他一直不敢也不想相信的事实。
夜又降临了,月亮看了阮庭四十年的悲、喜、伤、哀,现在它偷偷的躺在云层之中,懒懒的洒落着它说不清是哪种情感的光芒。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一天?一天的时间?
等待的人啊,全体一震,婉嫣颤抖的迎了上去。
丕文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脸色床单还要白,露着的肩膀上是数不清的疤痕,眼睛紧紧的闭着,眼眶深深的凹着,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消瘦了,整个人象个脱水的骷髅。
婉嫣紧紧的抓住他床单下的手,好几个护士和医生小心的推着病床:“不要碰床,他怕震动,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他在十二个小时能醒过来,就有希望活下去,但是不敢保证,他的哪里不对劲,因为他脑袋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血快没有取出来,手术的时间太长了,怕他挺不过去。你们只能有一个人陪着他。”
婉嫣无语的拉着他的手跟着床走进了病室,大家全都哀伤的退后。
护士们轻轻的推着病床,他们的每双眼睛都盯着那张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