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种餐风饮露、晓行夜宿的生活,同时还打从心底里往外渗出一张阴冷的不详感,这种感觉实在无法不去联系自己的老爹;
终于,他甩下桑柔跟驼队的人自己返了航。他越是往前走,心底那种不详就越强,他的不安致使他一定回去看看。
桑柔生气归生气,可还是得回去找他。她让驼队先走,自己掉头找他,来回这么一折腾又是整整三个月。
她跟他前后脚回了长安城。两人前后回了公孙家,可眼前的这一幕却叫人错愕不已,无法相信,甚至不愿意去相信。
他们回来的时候,官府的人正在不停的往外搬尸体,尸体一具一具的被人搬出来放在大街上,前院的管事丁萍,花匠老肖,扫地的阿斌,丫鬟小菊,小竹,小兰,小梅,账房孙桥,管家梁叔,他们全都被人抬了出来。
最后一个是老爷子公孙名……
他们全都死不瞑目,全都被一剑封喉,不仅死相恐怖难看而且臭气冲天。
这一幕触目惊心,看的人尖叫连连。
公孙权愣楞的站在原地,与其说是“愣住”倒不如说是“傻住”;原来这就是他预感的不祥之兆。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被一个一个的抬出来,他心如刀割,悲从中来,深深的掉入痛苦的深渊里去。
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会这么丧心病狂的杀了他们?他不用想,心理却有了一个答案;
是他。那个高高在上天赋皇权的人,他不仅逼死了自己的女儿还派人杀了他爹灭了公孙家一门。
他好狠毒!
“官差大哥,请问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桑柔跑去问板尸体的衙役。
“还不都是一直跟你们家做生意的那个王掌柜。他今早来报案,说公孙一家全都死了。我们也正琢磨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皇上!
桑柔也从懵然中清醒了不少。
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