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要救出樊月熙,他和他说的救,不一样,终于知道自己好友竟是瞒着自己……
也终是知道很多东西不似从前……
两人又陷入死寂,深蓝的眼睛平静清冷,黑玉的眼睛深沉隐怒。
像是什么突然松动,原本是一根细绳紧绷,拉到一定程度,便突然断去。
公孙逸一下轻笑出声,最后直接仰头笑起来:“阿麒啊阿麒,我怎能忘了你也是固执之人,也是不轻易认定一样事物,一旦下了决心,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买账。”
“你竟试探我!”看到公孙逸笑眼里浓浓的捉弄之意,楚元麒轻轻锁眉,但心里放下了一块东西。
“我戏演的可好?”熟悉的温润目光再次看向楚元麒,嘴角的弧度平和温暖。
楚元麒盯着公孙逸的脸,半晌才从薄唇里挤出两个字:“甚好!”
公孙逸立马无辜的挑眉,那模样显出几分欠揍:“别这样看我,我其实只想你认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罢了。”
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来,印上白色的宣纸,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欣慰的光,可是……
“若不能成功救出樊月熙,那么穹火之戟的复出,才是真正的灾祸。”
“我不允许属云有事。”深蓝的眸子异常深邃。
公孙逸看着自己好友,眉间微微凝聚,叹气道:“如今只能以月熙的性命,一赌属云的安危。”
猛然抬眼,楚元麒细长的眼睛光芒不定。随即又垂下眼,淡淡道:“说说是什么办法。”
看了眼快燃尽的蜡烛,公孙逸微笑着换了新的,转头对上楚元麒清澈的眼。
一个人呆傻的时间有限,明知故犯的时间也有限,樊月熙更是如此,他或许比任何人能忍,但他却不是什么都能忍。
夜里安静,门外微风撩的树叶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