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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言语至此,却是甚有默契的保持缄默,只是一个静静站立,似已出神云游,另一个却是恶狠狠的瞟着风中桃花纷飞,眼刀子一把把的胡乱飞舞,生似要将那朵朵落花一一劈开。
允真端坐绣墩之上,却是沉静的看着吕管家,细细听他解释那彩晕锦成衣的售出数目遽然大减的缘由。吕管家虽也见过些风浪,但此刻见这绝色女子眼睛霎也不霎的盯着自己,即便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也不甚自在,只口上流畅应答道:“回禀夫人,这彩晕锦于京师之中,实已是不大时兴。故而福春堂中,这个月彩晕锦的成衣卖得不是甚好。”
允真并未立时开口,只是徐徐呡了一口清茶,再轻声问道:“却是一月之间,就已不再时兴?”由二十余套成衣到十套成衣,中间的差额是百余两银子,并非小数,何况这只是其中一个品项,怎可掉以轻心?在短短一月之间,售出数目急剧减少过半,这却实在并不常见,且其他品类的成衣销量并未剧减,允真料想这其中必定有甚么缘故。
吕管家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正是如此,况且如今已是节气转换,天时渐热,彩晕锦所制成衣稍厚,故而并不十分热销。倒是以蜀锦中的团云锦和浣花锦所制得的成衣,其质地轻薄坚柔,纹理精美细腻,色泽秀雅清新,正合当下时令,来着的两个月份里,会卖得更好。再者,据我所知,即便是京师中其他卖成衣的铺子,这彩晕锦成衣的售量也是少了不少。”
允真深深看了吕管家一眼,面上神色淡淡,心下却暗暗皱眉:“细观这福春堂的账目,开除(出项)与新收(入项)相若,其中税银,原料布匹和成衣的库存,铺里人手的薪资,搬运力资等也可以与入项明细相互印证,却是无甚差错,但我瞧着这往返的运费, 较之往日,却是稍稍大了一些……”说着却还再轻飘飘的看了吕管家一眼。
吕正清闻听此言,仍是低头缄默,并不言语,心中却是一震,只因这出项往往和入项相互呼应,前后相等,倘若成衣和布匹原料的数目并未增多,其他成本细项也可与之对应列支,却唯独这往返运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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