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真,这说时迟那时快,允真一见这老爷子情态,心念电转,知晓今日这一跪在所难免,也只得顺势而为,结结实实的跪倒在水磨青石花砖地板上,双手高举茶盏,奉到老爷子面前。
段毓之嘴角噙笑,接过了那回南青花茶盏,看了看仍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允真一眼,继而打开杯盖,浅浅啜了口杯中清茶,一边笑道:““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却是连我那里,都没有这君山银针的上等新茶啊。”
允真自然是听说过,这位老人曾在朝堂之中风云数十载,其父亲谢望直与这老爷子也曾同朝为官,对其知之甚详,同时也说得上是敬仰已久,推崇备至,故此上,允真耳濡目染,也是久闻大名。只因段毓之数十年间,身历三朝,既能守身自持,忠君为民,又能在大礼议之争,寅壬宫变,倒伐严相,庚戌边变,幼帝即位等无数风波中屹立不倒,最终又能保全令名,全身致仕,彼时其族中子侄及门生还遍布朝野,手握权柄,这又有几人能做到?
允真只是没料到,这位经历无数沧桑世事的老爷子,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高高在上,威严肃穆,也没有半分瞧她不起的意思,而是温文宽蔼,平易和气,甚而还与她说笑起来。允真却是不知,她还是料对了一半,这老爷子平日里,绝非时时都是如此和气,他今日这般态度口吻,一半是为了爱孙段士章,一半也是为了眼前这身世飘零,令人扼腕的绝色才女。
允真不由得微微一笑,那明媚笑靥如花,更显得她娇美动人心魄:“老太爷要是不嫌弃,我先将这茶叶包妥,让人给您送去,先请您暂且用着,再请二爷让人多采买些,随后送去。前些日子二爷还跟我说着,说是老太爷更喜欢建安青凤髓,荆湖雨前,玉叶长春和六安小岘春这几种茶,他早已派出手底下的人,到各地去采买上等佳品,等集齐了,就一并送过祖宅那边去,好孝敬您老人家。”
段毓之含笑颔首,却是老怀安慰,其实他要何等样好茶没有,就是御用的贡茶每年宫中还能恩赏些下来,但这儿孙辈的心意却是格外让他开怀,连带着这谢允真,看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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