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看着远处把海天都扯成一团的风暴，心下还是不禁恐惧，虽然此生遇到过多次风暴，但是到现在仍是恐惧。每次，他都是靠着死神的神恩度过风暴，但是从来不知道风暴是怎么消失的，这种完全赌运气一般的不可控制感是他恐惧的来源——他只是运气好，才能一直求得死神神恩，多少比他更有经验的前人因为一次没有成功求到神恩便永远葬身神弃之海。
苏尚和水手们聚集在甲板上，目瞪口呆的望着远处海天一线。上辈子的电影技术那么发达，都没有描述过这么波澜壮阔的场景，这个情景真的是自然能够做到的吗，蓦地，苏尚感觉自己要开始相信神的存在了。
接下来，苏尚看到了更令他吃惊的一幕。
哈尔拉过五个奴隶，放在一个内染红色的大木桶里，随后四个水手吃力的搬起巨大的石锤，像是捣药一般砸进了木桶，一下，两下……苏尚终于知道这木桶内壁怎么会有红色的染料——分明是从不干涸的血迹。
四个水手们把木桶里的奴隶捣碎，捣烂，得到了一桶鲜血和碎肉，哈尔把碎肉捞出来，在船头堆成一座肉山。随后，水手们一个一个依次排队走进木桶浸渍血液，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染上鲜血……
苏尚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做到水手那样。他终于明白水手们所说的祈求神恩的过程不可说的含义了，就这场景，谁说都觉得要吐。
苏尚没有动，等所有的水手都做完了，他还是没有动。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看着他，哈尔说，
“我说过，会有很多困难，你说你能做到。”
“这样很没有人性。”苏尚说，面无表情。
“这就是死神航线，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少的人走这条航线。而走上的人都必须做，你，不能例外。”做了这么多年的船长，哈尔还是很有魄力的，他没有打算说服苏尚，但是他不能让苏尚例外，这关系到整条船的安危。
苏尚默然，上辈子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方方面面，大学里的初恋出现在导师的床上，父母被人蓄意制造车祸撞死，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一幕幕在苏尚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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