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齐,说明他平时专心致志工作,无暇顾及仪表。
因为他坚信自己的观察和判断,所以,他内心实际上非常痛苦,疑惑把他紧紧包住,使他挣脱不得。
他进入了更深的思维世界。
他心里有个朦胧的预感:这是不是刘振奎的一种策略:故意先吊足公安人员的胃口,有意让自己被误抓,然后突然被事实全盘否定,从而就被完全排除在怀疑圈之外呢?然而线索确实断了,彻底断了,猜疑他杀的设想成了无本之木。
忽然门外街上传来厮打叫骂之声,大家齐出门观看。但见张玉莲满身穿着孝服,正与那黑脸汉子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拳脚齐上,接着又你揪住我耳朵,我揪住你头发……
媳妇头发披散,是一副遭恶人诬陷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扑又抓又挠,边打边骂:“狗东西,想把人往死里害啊?看我今天跟你拼了……”
一个个粗野的动作和一句句粗野骂人话凝聚了几千年沿袭经验的精华,浸满了蛮横和疯狂,交织出一个农村粗野婆娘形象,像换了一个人。
黑脸汉子则且打且防且退,摆出一副蔑视和不屑与之计较的姿态……他终于火了,把那女人推倒在地。
也有人对张玉莲有相反形象感受,觉得她打架也美,是愤怒的美和美的愤怒,美,结合上捍卫贞洁的名声,就化成了正义和威严。
“黑了心的,落井下石,你干脆把我杀了呀!”张玉莲从地上跳起来,把脖子伸过去,直朝黑脸汉子胸上顶,“你赔我的名誉损失啊!呜啊啊啊!你调戏老娘,老娘不干,你就下毒手啊!”
“放你娘的狗屁。”黑脸汉子光火了。
两个人被带到房子里以后,张玉莲更来了劲:“呜啊啊啊!我一个女人凭空遭人污了清白,叫我怎么活啊?我男人死了,瞎人又朝我泼污水。我可怎么活啊!我有一千张嘴也辨不清啊!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我死了吧,跟我男人一起去吧!”张玉莲又要撞墙。
“嫂子,你千万别……”副科长忙拦住。
但王科长却坐着没动。
“嫂子,是非自有公论,你要相信我们公安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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