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下决心灭口
傍晚的阳光柔和地照着那条张勇军拾过黑皮包的大街,照着街两边那浓密的法国梧桐。晚风悠悠地吹着,把粘在树叶上的阳光吹得闪闪烁烁,继而吹落在地,顺地皮斑驳跳跃。偶尔,冒出一股旋风,把几张雪糕纸和着灰尘卷上了天空。渐渐地,风儿止息了,树叶不再乱晃。太阳最初挂在西边山尖上,渐淡渐弱着,后来就落下山去了,暗影开始出现,并渐渐蔓延开来。整个街景像一张静止的、渐趋朦胧的风景画。
这是一条极偏僻的大街,两边人行道上仍像往常一样空旷无人。
张勇军又一次怀着希望将手探进一个垃圾桶,指望摸到瓶子之类的硬物。可惜一直是湿湿的软软的感觉,急切而不得……
他心怀鬼胎地欲抬头观察一下那个欲干掉的对象……打算是瞅机会从背后扑上去掐脖,趁周围无人……
“通嘎”。皮鞋踩在井盖上的声音在张勇军的耳边响起。那井盖似乎没盖严,不然不会发出“嘎”的尾音。那是脚抬起后连带的音韵。金属的脆音含有钢声,虽不大,但在清晨的静寂中还是听着清晰,甚至有些悦耳。
这声音几乎每天都要听到一次,是那个眼镜先生每每散步走到那里踩着活动的井盖发出的声音。他曾多次看到:眼镜先生踩到井盖后似乎并无知觉,仍然眼平视前方——那是陷入深深思考,继续旁若无人地走下去……
抬头,果见眼镜先生仍目视前方,大步前行,他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脑中的思考上,不及一切其余。张勇军不由联想到以前听说的陈景润走路撞到电线杆忙说对不起的轶闻。
“通嘎”。皮鞋踩在井盖上的声音又在张勇军的耳边响起。眼镜先生另一只脚也踩住了井盖,发出“嘎”的尾音。眼镜先生踩到井盖后仍无知觉,仍然眼平视前方,继续旁若无人地走下去……
张勇军盯向下水道井盖的眼睛有些走神……
此期间眼镜先生又朝他看过来了,那眼睛仍平静如常日,仍平平淡淡稳稳妥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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