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两人脸上三分愧疚和七分坦然之后,他终于觉得气闷胸塞,忍不住一声重咳,喷出几缕血线:“你们竟暗通马家?为,为什么?!!”随后更是并指如剑指着蒯越,悲愤至抽噎一般说道:“异度,我一直视你为心腹,今日所谋,更是那****看了刘备表现之后,亲手布置,为何现在?……”
“刘使君……”蒯越的称呼已经变了,他有些怜悯地看着刘表,似乎在斟酌词句:“刘备,枭雄也,难以屈居人下。他后入荆州,却长袖善舞、笼络人心,我深为不忿。不过,有一点他说得却非常对,那便是荆州在你手中,我等只能与草木同腐。那夜我让你召刘备入后堂,本想借用黄祖买通那仆役之事将刘备除掉,可你却妇人之仁,欲借此事再试探他一番。可结果呢?……”
说到这里,蒯越缓缓站起身来,直面刘表那双羞恼绝望的眼睛:“可结果便是,原本不需一兵一卒之事,你却要我费尽百般心思,牺牲东城数千百姓,才使得刘备之狼子野心暴露无遗!如此所为,你可对得起那些死不瞑目的无辜百姓,可曾对得起当初你入荆州时豪情壮志?!”
被蒯越一番直言刺入心扉,一瞬间,似乎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咔吧”一声断裂开来。刘表的双肩轻轻一晃,突然又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委靡地软下去。而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一直离刘表寸步不离的蔡氏,却再没有半分表示,只是下意识捂住了刘琮的眼睛,不让刘琮看到刘表的惨状。
刘琦倒是快步走过去,不顾前襟淋漓的鲜血,扶住刘表的肩膀悲痛不已:“父,父亲,你不要有事!我们不要这个荆州了,我们将荆州让出去好不好?……”面对众叛亲离、四面楚歌的境地,这个之前还有可能接任荆州的膏粱后裔,只能呼喊出这样的软弱之语。
“大公子勿要悲痛,”蒯良终有不忍,开口道:“雍王未曾说过要取刘使君性命,甚至为了牵制……”说到这里,蒯良猛然看到马超眼中射出一道锋利如刀的警示,当下意识到自己失言,立时坐回原位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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