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变更计划,凡新旧作品,已经成了一个系统者,各印专册。《厚黑丛话》暂行停写,其他心中想写的文字,有暇时,再写一种《厚黑余谈》。
我打算刊为专册的,计:(1)《厚黑学》,(2)《心理与力学》,(3)《社会问题之商榷》,(4)《考试制之商榷》,(5)《中国学术之趋势》共五种。《厚黑学》业于本年五月内印行,兹特将《社会问题之商榷》付印。
民国十六年,我做了一篇《解决社会问题之我见》,载入《宗吾臆谈》内,十七年扩大为一单行本,十八年印行,名曰:《社会问题之商榷》。此书发表后,据朋友的批评,大概言:“理论尚不大差,惟办法不易实行,并且有些办法,恐非数百年后办不到。”这种批评,我很承认。我以为,改革社会,等于修房子,应当先把图样绘出,然后才按照修造,如或财力不足,可先修一部分,陆续有款,陆续添修,最终就成为一个很完整的房子了。倘莫得全部计划,随便修几间来住,随后人多了,又随便添修几间,再多添几间,结果杂乱无章,不改修,则人在里面,拥挤不通,欲改修,则须全行拆掉,筹款另建,那就有种种困难了。东西各国,旧日经济之组织,漫无计划,就是犯了这种弊病。
大凡主持国家大计的人,眼光必须注及数百年后,断不能为区区目前计。斯密士著《原富》,缺乏此种眼光,造成资本主义,种下社会革命之祸胎。达尔文缺乏此种眼光,倡优胜劣败之说,以强权为公理,把全世界造成一个虎狼社会。孟德斯鸠,缺乏此种眼光,倡三权分立之说,互相牵制,因而激成反动,产出墨索里尼、希特勒等**魔王,为扰乱世界和平的罪魁,这是很可痛心的。
我辈改革社会,当悬出最远大的目标,使人知道前途无有止境,奋力做去,社会才能日益进化。并且有了公共的目标,大家向之而趋,步骤一致,社会才不至纷乱。
《礼记》上有《礼运》一篇,本是儒家的书,又有人说是道家的思想,书中提出大同的说法,至今二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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