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镇上,住在一个小学内,称病不走。心想你在资州路上等我,我已经改道了,即使探知赶来,我已住在学校内了,其奈我何!住了几天,我又怕他派人在赴省的路上等我,一日清晨起来,我口称病已好了,仍回富顺,直向资州走去,到了资州,心才放下,才算真正出了险地。甲把一个厚黑教主骇得这样,也就可以不朽了。甲是否有此心,不得而知;如果他知道我当时的心理,也必失笑。我说这话,是证明我说他手段欠高明,实是瞒心昧己的话。我以后常常探询某甲的起居,听说他在故乡很好,何时我们睹面煮酒侈谈往事,或许他会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我每听人提起此公大名,就震惊不已,大有闻雷失箸光景。平心而论,此公的本领,比我大多了,我之所以未失败者,‘天幸’二字救了我。昔人云:‘天下奇谋妙计,无过脚踏实地。’此公谋非不奇,计非不妙,所惜者未脚踏实地;我则谋不能奇,计不能妙,但处处脚踏实地做去:这是我二人的不同。”
宗吾对于“吊打校长的奇案”,作了如此结论,我们也可借此窥见他办事的态度了。当年张列五对他说的“权术公开”四字,他认为可补圣经贤传所未及,是牢牢记在心头的。他查办此案,不免略掺“权术”,但事后公开出来,就让甲乙丙三人批评一下,再请当日参加此役的人也批评一下,在他当日的处境,是不是可以获得原谅与同情呢?
至于他经常的查学态度,他认为省视学的职务,是在整顿教育。大凡地方上办学的人,哪个不想办好呢?其所以办不好的缘故,总有他的困难,查学的人就应该帮助他去解决其中的困难。所以每遇办学的人,自己心中须先想道:我是来帮助他的,不是来捉强盗的。许多省视学专门搜索办学者的隙缝,以弹劾几个人为精明,未免有失设置省视学的本旨。因他有此看法,所以他查学多年,从不主张轻易更换人,遇着失错的地方,他便对当事人说:“某某几点,你可以改正,继续办下去;我二次查得你不知改进,非据实纠举不可。”他觉得这样办,比另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