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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表于世(第2节)

是愿意“和光同尘”,既不矫俗,也不立异,但他过去的一段生平,总不能为众人所忘,这等人,仍可说是隐而不隐;唯有隐于朝的人,权且处在一种清闲的位置,在一般人看来,他还是做官,不用另样的眼光去看他,在当权的人看来,以为这个人还算就范,也不怎样地疑忌他,但他本人则正是“身处廊庙之中,而心在江湖之上”的,这等人,可说是隐而不隐,不隐而隐,是谓之真隐。宗吾当时处身的方式,当是属于这一类吧。他本是好主张好做计划的人,但他在二刘的军部中,不声不响,没有听说他做过什么主张,出过什么计划,于此就可以看出他的心迹了。

他那时也不愿交朋友,只和几个洁身自爱的熟人,还有来往,经常是独自一人,坐坐茶馆,游游公园的,听当时的成都人谈:宗吾在茶馆中,往往一坐半天,闭目凝神,似乎在作遐想,也不知他想些什么。有时在公园中的树阴遮蔽处,独自一人在散步,见有熟人来,则好似不经意地掩藏起来,真是游魂般的生活。据我所知:他那时似乎有一位好友,就是全国闻名的“姑姑筵”餐馆的老板兼厨师黄敬临老先生,此人真可说是隐于“庖刀”者,不信,有宗吾为他撰的《食谱》序为证:

我有个六十二岁的老学生黄敬临,他要求入厚黑庙配享,我业已允许把他写入《厚黑丛话》。大家想还记得,他在成都百花潭侧,开一“姑姑筵”,备具极精美的肴馔,招徕顾主,大家或许光顾过。昨日我到他公馆,见他正在凝神静气,楷书《资治通鉴》,诧异道:“你怎么干这等事?”他说:“我自四十八岁以后,即矢志写书,已手写十三经一遍,补写《新旧唐书合钞》、《李善注文选》、《相台礼记》、《坡门唱和集》各一遍;现在打算再写一部《资治通鉴》,以完夙愿。”我说:“你这种主意就错了!你从前历任射洪、巫溪、荥经等县知事,我游迹所至,询之人民,你的政声很好,以为你一定在官场努力,干一番惊人的事业;归而询知你退为庖师,自食其力,不禁大赞曰:真吾徒也!特许入厚黑庙配享,不料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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