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而世界分歧的学说也可以汇归为一。
以上便是那篇文章的大意。那篇文章后来即作为《心理与力学》的第一章。他所以如此这般穷索冥究,是想为他的《心理与力学》建立本体。必须有此造诣,则“心理依力学规律而变化”的说法,才不算无根之言。所以我说:这是他思想发展的极致。但他的才华,他的精力,到此地步,已可说是发泄尽了。
盖棺尚待论定
中国政治界的君主,和学术界的圣人,所走的轨道是一样的。春秋战国时,列国纷争不已,后来产生了皇帝,列强就消灭了。同时诸子百家也纷争不已,后来推孔子为圣人,诸子百家也就消灭了。皇帝任下一道命令,人民都要服从,如不服从,就是大逆不道,圣人任发一种议论,学者都要信从,如不信从,也是大逆不道。
自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初旬我与宗吾在青木关相会,一直到一九四三年九月二十八日他不幸逝世为止,中间的一段生活,我已把它写入《厚黑教主别传》那篇文章中了,此处不再赘及。我今只将遗漏的地方补述一二,以作本传的结束。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会的时候,他对于抗建大业,具着充分的“抗战必胜,建国必成”的信念,把他若干年的消沉岁月又鼓舞焕发起来。他自己竟然忘却了年迈体弱及其他种种条件,曾对我说:“我此次外出,暂时不拟返里,打算自费到美国去,宣传我们的‘中国主义’,让彼邦人士明了我们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立国的精神,或者借此唤起他们的同情,来帮助我们这次神圣的抗战,也算尽了所谓国民外交的一分子的责任,你以为如何?”我当时不便打断他的兴致,只好漫然应之。其实他当时的壮志是为爱国的热情所激,完全不顾事实的话。第一,他仅是小康之家,怎能担负起游美的用费?第二,政府正在讨厌他妄言惑众,一再禁止他的著作流行,又怎能发给他出国护照?第三,他不通英语,他的经济条件未必即能携带翻译,究竟凭着什么去作宣传或讲学?但是他一切不管,他迭二连三地征求我的意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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