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之碎琴耳。左思作《三都赋》,必求皇甫溢作序而名乃彰;《厚黑学》既为时人所称道,弟时时讲之,等于为《心理与力学》作序耳。
弟既不愿请求名人,替我揄扬,毋宁大讲厚黑,于千万人笑我骂我之中,得一真知己。
足下之殷殷然下交于弟者,亦由读我之《厚黑学》,因而遍读我之著作也。
足下劝我不讲厚黑而卒不奉教者,盖私衷贪得无厌,欲于张默生之外,再得一张默生耳。
足下思之,然乎否乎?甚望足下将《心理与力学》切实批评,将来再版时,当将赞成者反对者附刊于后,借供讨论。
盖学术者,天下之公器也,当合全世界之人而钻研之,非一人之力所能胜也。
愈钻研真理愈出,所言当耶,不足为荣;所言非耶,不足为辱。弟于心理学中另创一说,等于荒山中另辟一路。
倘此路可通,则开路者诚有功;使其不可通,即于此立一碑曰
“此路不通”,俾后来者不误入斯径,则亦未尝无功。弟殷殷然欲与当世学者讨论者,意盖在此。
足下爱我实深,山居无事,聊复握管伸纸,补述前此诸函未尽之意,俾知劝我讲
“厚黑学”者,与夫戒我讲
“厚黑学”者,俱未悉弟之隐衷耳。他既如此将后壁自己打穿,而其研究学问的观点又如此正确,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此后,我便专心研究佛学及攻读另一大思想家熊十力先生的一切著作,间或写写《异行传》一类的文字;而他呢,则继续研究中国民族特性的问题,及着手写作《性灵与磁电》这样怪题目的文章,后者原为《佛老与磁电》,经我们函商的结果,才将
“佛老”易作
“性灵”,这是他
“心理与力学”的更进一步的探讨,也可以说是他思想发展的极致,此处不暇细说。
我们虽然还是不断通信,但所讨论的是另一方面的问题,对于
“厚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