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学》、《中国学术之趋势》和《心理与力学》。《厚黑学》附加《我的思想统系》一文;《心理与力学》附加《性灵与磁电》一章。这时,他和吴稚晖先生会面了,刘姥姥终于看见了石狮子,不会再有遗憾吧。实则刘姥姥是很可能看见石狮子的,因为她毕竟不是大观园的人物,这是不足为奇的,我们从以上三书,都经呈稚老为他亲题封面看来,刘姥姥和石狮子已在深深地相默契了。此外他还得交一位至好的朋友杨亚仙君,他印书的费用,多是杨君慨然相助的。杨君又因他的介绍,曾专来北碚访我,我也因此得交杨君这位好友。杨君原系军人,曾数度坐牢,曾做过轰轰烈烈的大事,只因屡受相与共事的人暗中嫉害,才认识了真正的厚黑之徒,忽然得到厚黑教主的经典,相为印证,于是满腹牢骚涣然冰释了,从此他想努力于社会事业的创建,他也是厚黑教主的知己之一。
一九四三年春,教主应北碚管理局局长卢子英先生之邀,再来北碚,我们别后又得相遇,自然是大快于心!但是年余不见,他的精神顿见衰老,我在暗中替他担心。他天天到我家来谈,每次吃饭,除饮几杯酒外,几乎是饭粒不进。我问他:“食量这样少,怎么可以呢?”他说:“我数月以来,经常是如此的,不要紧。”但他具有那样高大的体躯,食量尚不及三岁的小儿,他又无时无刻不在运用思想,往往正与他谈话的时候,他又不知思索着什么道理了。我一再地暗中观察他,认为他有回家静养的必要,终于被我劝告回家了。记得临分手时,我对他说:“我将站在志不同道不合的立场上,为你这位不厚不黑的厚黑教主作一部十万余言的大传,来报答教主不远千里而来的枉顾!”他很感动地说:“这样,我可以死矣!”我当时不禁为之泪下,遂黯然而别。
一月以后,接得他三月十二日来书,说他别后返渝,由渝至蓉,今已安抵自流井了。五月四日来书,托我为他设法推销著作,未及他事。五月十四日又来书,有云:“弟近日无所事事,食量已较前增加矣。”此后,便再不来信;去信,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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