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泪水,愤怒地冲我喊。
“要是他死了呢?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也就这样子吗?夏如画,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苏彤狠狠把装内衣的袋子扔在地上。
“他怎么了?你说他怎么了?”我意识到了事情不对,抓住苏彤问。
“昨晚,你们一起看那个歌剧之前,如风受伤了!他一直陪你看完才被人送到医院,现在还没有醒……”苏彤哭着说。
她向我诉说昨夜的血与痛,告诉我他说了什么,惦记什么,想要什么。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一直觉得不安,所以他来迟了一些,所以他看得快要睡着,所以他让我一个人回来,所以他叫苏彤去了!
“他现在在哪儿?”苏彤的声音“轰”的一声震碎了我所有的猜测与慌张,我疯了一样地问。
“同和医院,你快去吧,让他睁开眼,让他看到你,让他好好地活下来……”苏彤推开我说。
我跑了出去,没有穿鞋。
苏彤默默地走出我和如风的家。
成全是一种尴尬的大度,没有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幸福。
只是,不知不觉间,苏彤想让他快乐一些,再快乐一些,即便他笑着的时候自己却在哭。
写着他呼机号码的便笺,“小红莓之恋”的搅拌‘棒’,半块已经发‘毛’的提拉米苏,游乐场的两张打孔‘门’票,被他的血染红的衬衫……小心收藏的这些东西,今天回去要统统丢掉。
而对他的那份爱呢?
这个……恐怕永远也丢不掉了。
爱情诡异而美丽,两个人天长地久的背后很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抱憾终生。
“圆满”这两个字,奢侈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