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对着墙上那个小小的窗户，叹了口气道：
“我段氏难道吝啬一个‘死’字吗？只是如果承认了巫蛊谋逆，上辱我段氏列主列宗，下累及王爷您！我一生自视清高，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为妻一死，有一件事情还请王爷答应。”
“王妃请说！”
“宝儿自幼顽劣，但他生Xing聪颖，心地也是善良的。此番我若是……还请王爷念在亡妻份上，对他多加教诲，不要动怒于他……”
“我答应你。”
“如此为妻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段氏含泪笑着道：“王爷，贱妾待罪之身，您还是不要多留了。”
说罢，便背过身去。
慕容垂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九年的妻子，突然发现，坚强如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是宝儿的娘亲……
她所要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一点点怜惜……可是十九年来，自己对那段往事耿耿于怀，直到让这个无辜的女人牵连其中，以至身死，都不曾给过她……
“王妃！我慕容垂今生有负于你！但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妃！”
话罢，他长叹而去。
段氏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两行清泪，无语滑下。
••••••
段王妃死了。
王爷变得更加沉默，小王爷也不再调皮，府里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种无声的沉痛中。
“钰儿……你瘦了……”慕容冲已经心疼地看着一身素装的林钰儿。他知道皇上下令，段氏乃谋逆之罪，府里不得披麻戴孝，但林钰儿穿的这么素淡，只怕心里应该很是难过的。
“冲儿，你说段王妃是不是我害死的……”她抬眼看他，眼神里满是迷茫“如果我当初……”
“当初什么？”
“没、没什么。”
“傻钰儿，段王妃是自己犯了错才死的，和你有什么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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