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如此……”我轻叹一声，放开他的衣领，背过身，摇摇头说道：“可惜，苻坚不会放任一个皇子随便失踪的，你们这样做，只会害得五皇叔自己也陷入险境。”
“请王爷放心，主子已经安排人假冒您。”这个男人似乎又长喘气的习惯，顿了顿才又补充道：“主子说，您若是心中真有大燕，就该保全自己留待他日东山再起。至于太后娘娘那边，主子自会照顾妥当，王爷无需挂心。”
五皇叔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甚至开始怀疑，他当初叛国投奔苻秦，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但是反过来，如果当初燕国有他在，又怎么会有今天？五皇叔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犯这样的错。
不明白的，或许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邺城被攻陷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或许是基于苻坚对战俘一向优待，或许是为了收买人心，特别是为着五皇叔的面子。至少在传来的消息里，慕容一族尽都安好。
又过了数日，华再次出现，华就是那个男人，他是五皇叔给我的人中的头目。他说，慕容家族已经举族迁到秦国，所以我可以自由走动了。
我记得那一天恰好是十六，月亮大得有些诡异。月光洒落在华僵硬没有表情的脸上，给人一种兵器般的冰冷坚硬的感觉。
“华，我母后一切都安好吗？”我开始忍不住问他。
半个月的相处，他对我一直都保持一种适中的态度，比朋友淡许多，又比属下少一些畏惧。
他说：“太后封了二等夫人，和族人一同住于长安城慕容府内。生活用度虽比不得宫里周全，但并无匮乏。”
“华，五皇叔他，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良久，我又低低问了他一句。
“没有。”他依旧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道：“因为燕国刚灭，苻坚对主人还有猜忌，主人不好妄动。”
“华。”不知是不是待得久了，我也学着他的说话方式顿了顿才道：“清儿郡主如今怎么样了？”
这一次，他答得干脆，他说：“小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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