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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第1节)

第四十一回

酸麻的腿,在藤蔓杂生凹凸不平的泥路上急速狂奔。一旦跌倒,即被拖起身继续奔驰。久而久之,身躯上下,好似除了那双腿,就再也动不了其他任何一个部位。

早已闷涩的鼻腔,哪怕再吸入或呼出一丝薄弱的鼻息,竟也成了一种奢望。恐惧的心,剧烈的在胸口不停的激撞,痛的像要跳出喉咙破碎一般。因心跳的加剧,似乎再也听不见外界任何声响,所以眼前的一切,竟突然变得那样安静,静的仿佛四周正笼罩着浓浓的死气,只剩下眼前这一幕幕无声的,仅有动作的,叫人战栗的画面。

那一具具毫无血性的畜生,一匹接着一匹,直立起身足有人高的兽躯,叫利刃或尖竹无情的分裂,剖的砍的或是刺的,以各种形式,刹那残肢遍地血涌成溪。它们不停的嘶吼哀吟,却也一刻不停屡败屡战的持续扑袭,像着了魔一般,不顾一切,一群又一群。暴凸的锐齿,狰狞而残忍,从口中不断流淌的水,早已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涎。

年昱霄瞪着近在眼前的狼首,他已完全听不见那位拖着他一起逃跑的程小姐的尖叫,也看不见那名浴血奋战的尤杂役已被饿狼按倒的身躯。他根本动不了,颤抖的腿早已软得再无法行走。他惧怕,恐惧感发自内心深入骨髓,无法克制,无能为力。那一瞬,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音是那样的清晰,跳的那样缓慢,仿佛下一刻即会停止,止在这段对许多事都还十分弱小,弱到无法抗拒的年纪。

一条线,于狼颈上划过。犹如一支纤细的画笔,只一点墨水轻轻一下,便将已成定局的事,转为另一幕彻底颠覆其本质的局面。

狼头自狼颈最佳的位置轻轻滑落,与瘦长的狼躯一同重重的倒下。

少年看似平静的望着那名将他护在身后,不断挥舞着剑器的女子。女子的背影是那样的单薄,薄的如纸上几笔就能勾勒而出的墨线,明明只用了一点可有可无的墨汁,便将一名女子该有的曲姿尽显其中,而这背影似乎描的极其美丽,美的能叫人浮想联翩。细腻的胳臂,白嫩的柔荑,一双明明该执针线绣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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