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是先例。怒触不周山，幸亏是由比他法力还高出一筹的女娲炼石补青天，不然这个世界早就完蛋了。
“你说的是真的？”吴梁沉吟片刻，脸色郑重。
“出家人不打诳语。”
吴梁白了他一眼，在原地缓缓踱着步，摆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暗中却是分出一道意念进入昊天塔第二层之中。
刚进入这个完全静止的世界，吴梁就吃了一惊。
这个原本空荡荡的世界中，蓦然多了一株桃树。
这株枝繁叶茂的桃树前，正是古朴的炼妖壶。
带着几分疑惑，吴梁走了过去，轻轻拿起炼妖壶，刚想分出神念进入，眼角余光就瞟到了地面上纵横交错的凌乱字符。
凝神看去，这些字符蓦然间化成一幅幅画面，展现在眼前。
炼妖壶内的活火山，斗战胜佛在其中盘膝而坐，时而化成金蝉子的法身，时而化作孙悟空的猴身。
许久，金蝉子化作一道金光飞跃而出，剩下的孙悟空身体，在火焰中被渐渐融化，就像是一块被回炉重铸的顽铁一样，化成汁水，之后重新凝结成那块石头。
只不过里面的生命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吴梁呆呆看着这幅画面，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一个声音。
这是小夭的声音。
“玉帝，谢谢你的帮助。石头被我亲手烧死了，我不后悔。或许，我爱的只是水帘洞下那块让我仰望的石头，而不是那只名动三界的猴子。他因我而出海学艺，最终也死在了我手里，算是轮回吧。轮回，我化身桃树，将石头藏在我心中。这样，我就能永远和我的石头在一起了。炼妖壶是妖族至宝，离开昊天塔就会自行飞走，你不必理会。金蝉子，由你处置。”
这算得上是她的遗言了吧。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这个妖族之主，她当得并不幸福。
吴梁心中忽然想起了广寒宫下的那个俏丽无双的身影。
思绪纷飞，站了许久之后，吴梁深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拿起炼妖壶，神念出了昊天塔。
“如来，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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