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真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当初一入冷宫时她做什么去了?就非得隔着这一年多才死?
如此来看,这“自尽”云云,当真是信不得的!
很快的,几乎是与她这死讯同步进行的事情,后宫里居然有了闹鬼的传闻,有宫人看见僖昭仪面色青白、身着白衣,怀里抱着个软款的婴儿出现在暗夜下的宫廊。神色可怖、面目可憎,俨然成了白衣厉鬼!
且这样说的宫人还不止一个。渐渐这流言也在一夜之间就有如破冰的湖水一般给波及着传了开,众人都道,说这僖昭仪的孩子当初是荣妃害掉的,时今僖昭仪的鬼魂在四处鸣冤、要找荣妃娘娘索命呢!
这类怪力乱神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传言对我的声望、我的威仪有着直接的波及。
冉幸对此很是担心,也委实是颇可担心的事情。她对我道:“娘娘,这事情要查起来也不难查,我们抓个四处嚼舌根的宫娥,要她说出这类的话儿究竟是从哪里听到、那所谓闹鬼的景象又是从哪处哪时看到的。这么一层层的牵扯下去,总能够找到根源!”她当真是着急了。关键的是,就公孙薇那孩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当真无辜。纵然她那孩子不是我亲手拿掉的,说起来也与我脱不开干系。
“根源还需要查么?”我又一次觉的冉幸这话好笑,转目微微的瞧瞧她,“前阵子宫里头才出了金册子的事情;后皇上提及要立本宫为皇贵妃,节骨眼儿上便又出了这闹鬼的事情。”我缓一口气,勾唇略讥,“这僖昭仪死的巧,闹鬼闹的也巧!稍一转转脑筋都能明白,所谓‘根源’到底是在何处了!”我也不消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