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道:“兄台前世与弟乃交好朋友。在下有了今日的根本也非易事,兄台若是念在旧时的情分上,放过小弟,今后定当结草衔环相报。”说罢,可怜巴巴地不住作揖哀求。
吴登瀛听了这话,忽然间觉得真的有过这么一个朋友。不过随即感这个念头极其荒唐,低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害死了多少无辜女子,早已该死。上天只是假手于我将你剪除,休要再多言语,快快给我出去!”
兔精长叹了一声道:“罢罢罢,我已知今日受死的原因,并不完全怪罪于你,看你前世是我好友的份上,索性成全了你吧。”说到这里,附着吴登瀛的耳朵低语起来。
兔精话毕,吴登瀛点了点头,道:“既已说完,就请快点出去!”
兔精看看实在逃不过这一劫,走三步退两步,瑟瑟索索,即将走到门口,回头又朝吴登瀛哀求地望了一眼。
吴登瀛道:“你也算是一条汉子,要保持住自己的体面,外面的人正望着,不要给人小看了,哪怕是死,也要显得壮烈一点!”
兔精一听,果真惧意全无,只叮嘱道:“……天书……务必全尸葬我……七月初七……”然后平平和和地朝门外走去。
迎门的廊檐下,石磙高悬。白图贤刚走到下面,红绒绳“啪”地一下断了,石磙当即砸了下来。
“不好喽,出人命啦!出了人命啦!”外面的人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