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地说:“你这位客官,怎么能让一个娃娃去爬这么高的大树,倘若万一有个闪失,我还有什么过头!”说完,放下饭菜,撩起衣襟揩起眼泪来。
童子拉着奶奶的手,摇晃着,拖着哭腔央求道:“奶奶,今后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好乖乖,这样的冒险事,奶奶实在经受不起啊!”说完,搂着孙子,抹着眼泪,一步一步,蹒跚着向屋里走去。
吴登瀛被冷落在一旁,有点苦涩的感觉。酒香菜香直往鼻子里钻,可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他把那只小元宝放在桌子上。把鹊蛋往牙齿上一叩,壳就破了,像顽皮的孩子吮生鸡蛋那样,轻而易举地把蛋黄、蛋白全部吸进嘴里。他咂了咂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忽然,吴登瀛感到乏力发困,神志恍惚,伏在小方桌上睡着了。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你这人做事怎么这样不分好歹,我们夫妻好意指点你为人间除去一害,你怎么可以听信那兔精的谗言,做出这种歹毒的事来!”
惶恐中,有两只喜鹊老鹰似的从空中往下俯冲,向自己当头啄来,吓得他无路可逃,一头撞到树上。当下醒来,方知做了一梦。只见日头已经偏西,老妪拿着蒲扇在身旁扇着,难怪老是有凉风习习的感觉。
见吴登瀛醒来,老妪道:“你这位相公也真是的,老身只不过责备了几句,就这么挂不住了?能够知道自责,说明本质不坏,以后凡事替他人想一想不就得了,何必这么过不去呢?”
吴登瀛颇感汗颜,恨不得地下裂条缝钻进去。
忽然,他感到可以透过浓密的树叶,清楚地看到树顶上空空的雀巢。几只“嘟了”正伏在树枝上,振动着翅翼,肆无忌惮地鸣噪着。
吴登瀛不言语,站起身来掉头就走。老妪道:“你的酒菜重又热好,怎么不用就走了呢!”
喊话间,老妪忽然发现大树下伏着一只乌龟,连忙喊孙子来捉。童子抓起来一看,哪里是什么乌龟,原来是平时揩桌子的抹布。
老妪愣在那里,惊疑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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