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祸不单行。这次渡船失事,儿子媳妇都淹死了;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偏又出了这事。生怕再把女婿逼出什么好歹,只得忍气回家去了……”
吴登瀛道:“赌钱这玩意,今日输了,明日也许就赢了;这次赢了,可能下次又输了。从来都是赢赢输输,输输赢赢,赌得久了,也便没了输赢。他怎么会只输不赢呢?”
鱼市口有一处院落,一色青砖小瓦。里面有鱼池,喂养了各色金鱼,旁边砌有石凳,可供人坐着观赏;有花园,里面竹影摇曳、花卉传香,让人流连忘返。院子里面还有多处套院。常常到了一处,以为已是尽头。不料推开那并不显眼的角门,面前大树参天,花香馥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里就是陆达翎的家。
吴登瀛到了这里,望着大门上怪目圆睁的兽面铺首,不由得感慨万千:这是一座豪门大宅啊!这么大的宅院,绝非一代人所能营建。可是一旦落入不肖子孙手中,莫说几代人的心血,就是山一样的家当,也经不起折腾啊。
吴登瀛在陆家门口转了一圈,目光久久地停驻在大门的门楣上面,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他想了想走到了大门前,照着铺首上的铜环一边拍打一边叫道:“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