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恋生的念头。如今大人找不到那簪子,判了我个死罪,民女绝无怨言。”
吴登瀛并不答言。他想了想,转过身子,隔着一条田埂的是别人家的水田,吴登瀛又恢复了搜寻东西的那种眼神。
不多久,吴登瀛笑了起来:“人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话可真是半点不假,看,在我面前离脚不到三尺远的地方,那下面不是一根银簪么?”
臧山连忙把鞋子一脱,小心地涉下沤田,朝前挪了两步,到了吴知县所指的地方伸手往下一掏,果然捏到了一根硬铮铮的东西。拔出来在水里洗去污泥,一根银簪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胡祚芾当即垂下头来。
几个人重新回到了仓员外家的客厅。
吴登瀛判道:“现在案情已完全明白了。胡潇豪多行不义,自食其果,与人何干?赵秀婷性行贞烈,竭力自保,自当无罪。胡志伍侠骨柔肠,替人担过,义薄云天。胡祚芾教子不力,本当惩戒,然有失子之痛,革去里正一职,闭门思过。本案到了这里,就此结束。”
审清了沤田骷髅的案子,吴登瀛才想起这次出行的目的。不管仓员外如何留客,赶紧到汤家营去。
临走前,吴登瀛把胡志伍喊到身边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说你二人就全然没有错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报官就自己偷偷把人埋了?本官见你是个人才,存心袒护了你二人。猛虎当栖身于山林,一旦有了机会,自当举荐于你,也好做出一番事业。望你好好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