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何宽慰道:“吴兄的情形黄御史全都知道,既然他有心把甥女嫁与你,对这事必然不会放在心上,仁兄就不必推卸了。”
吴登瀛道:“愚弟与那故去的妻子自幼一起长大,就是青梅竹马的那种情形,成婚后如影相随,情深意笃。她故去以后,依然难以释怀,眼前常常出现她的影子。父母也曾催促再续一房,可是无论如何,心中始终放不进他人。恳请范兄在恩师面前多加解说,这事就免谈了吧。”
范一何听了,感慨不已:“如今这个世道,稍有一点身份的男人,把结发的妻子晾在一旁,另外再讨一房、两房小妾的毫不鲜见。吴兄的夫人已经过世,仍然不能忘情,真是一个少有的奇男子,难得,实在难得啊!不过吴兄尚青春年少,终不能一辈子孑然一身。‘有花堪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续弦的事情还是得认真考虑的呀。”
“承蒙范兄替愚弟着想,可这事着实来得突然。其实愚弟并非不知好赖,恩师欲将甥女许配于我,那是对本人极大的器重。可是情感上的事情是做不了假的,如果愚弟违心许下这桩亲事,以后在一起过日子,内心的情结总有一天会被对方看破,到了那个时候更为不美。以上是愚弟的肺腑之言,万请范兄在御史大人面前委婉陈情,这里愚弟叩首了。”说罢,吴登瀛深深作了一揖。
范一何脸色不好看起来:“吴登瀛,你如此这般地推托,是否心目中已经有了意中之人?如果有了,就可以明说,大可不必这么遮遮掩掩。难道下官还要逼着你去做陈世美不成?……唉,这话说得也不全对!仁兄啊,你叫愚弟如何说你是好哇!”
见到范一何动了气,吴登瀛连忙施礼赔罪,把菁菁守身如玉,苦助自己攻读书本的往事说了一遍。说到动情之处,忍不住双眼噙泪,语带哽咽。
范一何的眼角也湿润了。本以为做一个现成的媒人,喝稳了喜酒,哪知道竟然遇上了这么一个情痴,真是又气又急。到了黄御史那里,把经过情形如实说了一遍。不过,虽然说的是些吴登瀛不识好歹之类,但是细心一听,话语中仍然饱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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