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咱们似乎是中了某种催眠暗算。”
夏雪一怔,马上退到墙边,揿灭了头顶的灯光,然后跟我一起掠向后窗。
后窗外的小巷没安路灯,黑黝黝的不见一个人影。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所说的暗算并非来自某一个有形可见的敌人,而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力量。特别是那大刀一样的雪亮电光劈裂我的思想时,那种诡异的感受就更加强烈。
“刚才,你是否感到某种声音的召唤?是不是觉得自己正在向某个深不见底的地方滑落下去?”我用谨慎的词句描绘着自己的感受,希望夏雪也能感同身受。
“我只是觉得,自己身心俱疲,不想再勉强支撑下去,也不想再追求什么,不如就此停步不前,享受眼前现存的一切。那时候,脑子像是麻木了一样,身体和四肢只跟随着自己的感觉活动,有点……有点‘随波逐流、任人摆布’的意思。”夏雪没有忸怩作态,详细地描述着刚才的情况。
刹那间,我突然明白了,燕七在海市蜃楼中的冲动表现、博拉多杰大师在闭关时的无端幻境,都是这种“任人摆布”的具体表现。按理说,他们两个都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深知盲目向前的危险性,却都没有及时地悬崖勒马、警醒止步,直到将那些幻觉从头到尾游历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地兴尽而返。况且,他们清醒之后,并没意识到自己是被那种神秘力量所蛊惑,相反还沾沾自喜、念念不忘,以为觅得了永恒的人生追求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