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催,何堪回首西楼。情之所融,意为之所动,天籁一曲在这如水长天越发动人心神,走近了箫音也停了,却见山岩嶙刚,崎岖突兀中坚韧虬典的榕树下立着一个人,清幽的月光照得人越发皎洁,远远的她已认出了他,凌君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如此之远却能一眼认出他,白忠沅,是的,就是他,那错缘的夫君。在月光下他如此萧瑟迷离,呈现一种旷古的孤独,却又有一种昏螟、空灵而粗犷的气势,凌君想这个男人少年成名,高官厚禄,敌人闻之胆寒,难道亦有伤心之事,更难解行军作战的粗人亦是能吹得一曲好箫。不知怎的她竟然腾起一点忧虑,只不知这点忧虑从何而来仿佛是为着这眼前的男人,为着她本是他的妻,过去的种种,在脑中呈现,不由得神伤。许久他就那样立着,凌君亦是站着,远远的望着那道身影,夜风依然有些凉,好一会那道身影动了动,凌君回过神来,灯笼中的蜡烛要燃尽了,转身欲走,却不知何时他已走近,只隔着寸余,空气仿佛凝结,风声鹤唳,纠结着他们的衣裳乱舞,如此近的距离她才看清了他的眉眼,原来他并未束发,长发飘散开来,像是一道道水墨漂浮,在这样的夜里竟露点诡异,脸色极淡却是眉宇英俊,不同往日,他的嘴角竟含着半分笑意,见他望着自己凌君抚手作揖:“洛冰见过白将军。”“洛冰,好名字啊,冰雪初霁,仿若云回,你怎知我是白将军。”他依然嘴角含笑,手握洞箫,这出奇的温柔却让凌君感到害怕,是的害怕,她是怕他的,这时灯笼闪出奇异的红色,突然扑腾几下,嗤的一声熄灭了,天地重归黑暗,只有月光幽幽,凌君身影有些颤抖,退后了几步,恭敬的回到:“白将军少年英姿,又是侯府常客,洛冰早闻大名,”他见她后退却是一步向前,凌君全身哆嗦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皱了皱眉说道:“你怕我,”凌君猛的抬头点了点头却又摇头,青瓷色的小脸越发苍白,他却不由得笑出了声,又走近一步,凌君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龙脑熏香,轻轻的呼吸声响在耳畔,暖暖的,吹在细碎的绒发上,却让她耳根发红,脸色燥热,幸亏是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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