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时，钟杉“顺便”走到阿宝桌边，故作镇静地问他，“阿宝啊，刚才你进进出出的，是怎么回事啊？”
阿宝横了他一眼，说，“朋友有急事找我。”
“哦，你很忙嘛，”钟杉不觉流露出讽刺的口吻，说：“你也不是第一天上学，从小学到现在，上了十几年总有了吧？你总该知道，上课时间可不可以打手机吧？”
阿宝这回看都没有看他，说，“我不是出去打的吗？”
钟杉转口检查他的作业，或者笔记，阿宝又没有，他的课桌上照例光光的，什么也没有，连书都没有带。
钟杉只好转而问另一个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进出教室的男生：
“你刚才上课时突然跑出教室，又是什么事呢？”
这个男生照例横了他一眼，说，“上厕所。”
哦？钟杉关心地问，“你拉肚子啊？”
不料男生瞪眼回了他一句：“你才拉肚子呢！”
周围一片哄笑。
钟杉也来气了：“既然你不拉肚子，为什么下课时间不上厕所呢？”
不料男生比他还硬：“下课时间我不想上，怎么啦？”
钟杉气得脸都白了，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旁边的学生也跟着起哄，说，“别的老师都不管这些，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上你的课，拿你的工资，我们花钱来听课，听不听，是我们的自由。”
当了十几年教师，钟杉还是第一次听见学生的这些歪理邪说，而且当着你的面，气壮如牛，搞得你下不了台。钟杉慌忙中找了个台阶，就赶紧撤退了。他是这样说的：
“你们可以联名上书，要求学校修改校纪校规，修改学生守则，把教室改成茶馆，但在没有修改之前，我们还是要按校纪校规办事是吧？”
那天下午，课间，钟杉逃也似地来到教师休息室。见有几位同事在里面，钟杉像遇到救兵似的，忍不住喊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啊，现在的学生有多老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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