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之过。
这幅画已历经了三百年的沧桑,墨中的麝香几乎快要散尽,所以香气很淡,并不引人注意。
只是这麝香再淡,恐怕也禁不起每日里持续不断地吸入,积少成多,终于酿成了大祸。
悯柔只能叹一声天意难测,轻轻地将那幅画取下,卷好,放在了一边。
次日一早,内事局总算派了别的宫女来,不过沈孝慈却只流着泪,拉着悯柔的衣袖求她帮忙把傲雪给换回来。
悯柔想着此时此刻也只有傲雪才会尽心尽力地照顾沈孝慈,旁人不过做做样子罢了,终究不让人放心。于是当下便做了主,让秦桑去后庭巷把人领了回来,若是有了什么不是,自己担了便是。
傲雪一见沈孝慈,立时扑上去抱着她痛哭,沈孝慈的泪珠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也止不住。
“你们只不该把这画挂在这里。”悯柔惋惜地走到一边,拿起昨夜收好的那幅《春山秋水图》道。
傲雪回过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道:“这画,这画丽主子说是什么千金难求,小姐喜欢的不行,丽主子便帮小姐挂上了……奴婢虽不懂画,但瞧着也是不错……”
悯柔知道,傲雪口中的丽主子便是杨充容杨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