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背后反耀着他的身影,光线异常强烈,刺得我的眼有些不适,突然,就好想流泪。
“你醒了?”喔,原来是葛。我闭了闭眼,别过了头去,有些不忍再看到那张酷似然的脸。那样心会很疼,比头疼多了。
“嗯。”我低低回了声。
他在这床边坐了下来,将一碗灰绿色的液体放在了床头柜上,指了指,“快喝吧,你病得不轻。”
“还不是因为你。”我嘟囔一句,不理他。
葛似乎是听见了,轻笑了声儿,说道:“如果不是你乱冲进澡堂,又怎会得这发热?”
发热?我记得是发烧的意思,那大概就是感冒了。也难怪,我觉得身上半冷半热的,头也很昏沉,完完全全是重感冒的症状。
我有些心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自己已经胆大到能闯澡堂了,还是男用的啊……
“那我把你头撞了,我们抵平了。”我嘟了嘟嘴,手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葛短短笑了几声,就再也没了语言。而我,仍然是不敢抬起头来。
虽然是大白天,帐外的阳光强烈得很,可我还是觉得,这帐里竟比夜里还安静,隐约的,连他的呼吸都能听得清几分。
我刷得脸烧了起来。我在想什么呀!他不是然,绝对不是!
“姑,娘。”葛终究是出了声,唤道。
我抬头,白了他几眼,“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桃姬了,为何又要帮我?”
这家伙,从一进帐开始就对我有些许拘谨,一直站在一米开外,保持着陌生人之间该有的距离。连话语都带了那么几分疏远。
葛愣了愣,又抬手扶了扶束起的玉冠,低声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竟然能看出。其实我刚才就已知你,不是她了。我看不见你的过去,这说明你的过去,并不是发生在这里……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