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立嗣(3)
“若陛下没有那个愿望，或许却是无事，姐姐为国之心，天地可鉴。只是若陛下贪恋之心过剩，恐有变异。陛下嫁出明珠公主，可否是依然断了心中的愿望。”
“朕不知小姨所指何事？”
风婴宁看了风若耶一会，低首道：“那陛下只当臣没有说过吧。”
风若耶轻叹了一口气：“小姨，朕也一直心里有一事，想要向你询问。夜宁……”
“陛下。”梧桐突然开口：“臣还有未完之事，可否请求告退。”
风婴宁抬头看向他：“夜宁不是叫你父亲的吗？为何不愿意听听陛下提她的事情？”
梧桐褐色的眸子抖了一下：“臣恐怕不便。”
“不便？”风婴宁冷笑了一下：“我恪守礼仪的夫婿还真是事事谨慎小心，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你们慈氏一门除了慈公，其他人倒真是做到了对姐姐死心塌地的。而今连你也敢在陛下面前随意告退了。怎没见得大哥如你这样放肆？”
“臣死罪。”梧桐并没有辩驳，只是道：“但殿下，臣的哥哥们行走军中，服从军令乃天职，臣不敢执着。臣是陛下之臣，一切都听陛下的。殿下觉得臣不妥，臣万死。”
“好了，小姨。慈氏多将军，这并非是梧桐的错。你又何必迁怒于他呢。他做的不妥提上两句就是了，将军们执行军令也是分内的事。我只是说你诞下夜宁，虽然朝中上下没有讲话，但新纳王夫却是不争的事实。梧桐他那里得罪你了，看在他总是帮着我料理朝政解闷的份上，我还向他替你讨个情面，和好就是了。”
“陛下既然提了，那也好，就让陛下评评理。”风婴宁清丽的面容去了刚才的嘲讽，转为平淡：“王夫有没有告诉陛下，自大婚起，王夫并未碰我一下。说来并不怕陛下降罪，臣的处子之身给的是纪文。当时他脸上惊讶的表情，臣至今不会忘记。我也正好敢问王夫，到底是本王哪里不好，竟需要王夫视作蛇蝎，避之不及。而宫里又到底有什么，引得王夫日夜留恋不返，即便回府也无非是朝上钱粮之事，全无半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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