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响,徒留他对风空诉,对云浅吟,伤午夜梦回之时一道泫然欲绝的浅色衣影,灼烧他心的清泪两行,和那苍白容颜下的玉唇倾吐出再也无法听清的绝句。
“扔下山吧!”见主子久久不语,黑衣男子的冷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踢了踢还没有清醒过来的人,对青茗擅自做了决定。
“扔下山?墨染,这里不是天雅,而是大齐,你可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将他带上山,若是他一去不回,在出大齐境内前我们就别想消停。”青茗拉过墨染,避开还站立在山巅丝毫未动的男人,小声的说。
“所以呢?”
“我将他送下山去,你守着主子,我想主子一时半会是不会下山了。”
然而,当青茗再次上山时,他的主子已经回神,并和墨染一起并立在山路口,似乎是在等他。
“走了。”墨染连看都不屑的看青茗一眼,吐出两个字后,就跟着已经飞出三丈之人飘然而去。留下青茗一人独自哀叹自己何必多跑那一趟,多等一刻钟就足够了。只是如此重视那把青霜短剑的主人,这一次为何这样轻易就放弃,遥想十四年前,主人第一次见到由大齐商人私运来天雅贩卖的青霜就异常执着于寻找剑的下落和出处,任何蛛丝马迹也不曾放过,每每轻触剑身时都会流露一种无法言说的空寂,似哀伤,似怀念,又似悲痛,仿佛他和青霜是前世的旧识,他们之前有着无法切割的羁绊,又好像在透过那柄剑寻找着镌刻于灵魂最深处的某些东西,亦或是某些人,只属于他一人,是他们无法碰触的伤,本以为这一次主人不把这琅邪山翻覆一遍一定不会就此罢手,谁料他们放下朝中瞬息万变的局势,耗费半月时间,马不停蹄赶到这邪门的让他都不禁打个冷颤的地方,最后却是这般简单就结束了,这一点都不像主人一贯的作风。轻轻皱眉看一眼即将消失的身影,青茗提气紧追不放,心里却留下一道浅浅疑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