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他什么都没有说,可又坚持要他找回柳轻爱,还要在其他任何人之前,这究竟是何缘由,这一刻他这个一向思路清晰的禁卫军统领居然也身处迷障之中了。
“今晚我们会在安城落脚,三天前,大军就是从那里路过。”扶着有些虚脱的柳轻爱,药温和的说。
“好,我们走吧,药。”
沿着风冥大军的足迹,柳轻爱一点一点的追逐着他们的行踪,追逐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只是越接近边关,就越是悲怆,心纠结到疼痛,她,正一步步走向梦境中的真实,交错梦境中苍夷的山水,伤痛的人们和嘶嚎的杀戮,越接近兰卡,旌旗列相向,箫鼓悲何已,日暮沙漠陲,战声烟尘里的悲壮渐渐开始不再与梦相逢,成为真实,响彻耳际,浮现眼前,重生于心中。
“小姐,昨晚暗传来消息,你大哥柳继生将那人关于大理寺的地牢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也证实,这件事是你三姐和五娘主导的,联络的那名仆人我们也找到了。”
“是吗?”
“小姐不想做点什么吗?”
“药,告诉白衣,什么都不要做!”
“这是为何?”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应了远在漠北的阁主命令,只要她想,影阁将不遗余力为她做到,哪怕她要的是这天下!
“药,生在官宦,我于棋盘为子,影阁是棋盘外的观棋之人,下棋之人为天下之主,颠覆天下非我所愿,而我更不能看着影阁为我以卵击石,打乱你们原本该有的轨道,所以药,影阁要存于我之外,棋盘之外,所以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摸清我二哥的日程,找一个机会在边境之时,让我顺理成章为二哥所救。”
“我明白了,小姐。”她早知已入局,无法轻易脱身,可,为何,他却觉得比起他们未入局之人,她似乎看得更透彻,像是站在云端,俯瞰着苍茫大地,清晰又透彻,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蕙质兰心,坚忍不拔,已不能形容她的存在,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