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增国用在后。司马光乃迂腐之言,不足为训。”
王安石这一番话,说得魏泰直点头。他端起茶杯,又轻轻放下。他目光如炬,盯着王安石,稍顷才说:“孟子曰,‘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于四海’。青苗、免役诸法,子宣曾和我说起,得利者氓农穷夫,非巨室所愿。况能著文记事、书之青史的却是豪族巨富,泰所以为相公忧。”
王安石朝魏泰欠了欠身,把手一拱,说道:“不敢劳道辅忧,安石这里谢过。孟子又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丘民非豪门巨族,安石志在富民强国,何惜区区薄名?”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沉重得有点悲凉。王安石与魏泰在这西偏厅里叙话,长不足一个时辰,只能算是历史长河奔流时溅起的一滴小小的水珠、一个稍纵即逝的瞬间,当魏泰不无得意的记述在他的《东轩笔录》中时,这一瞬间便成了永恒。
火盆里的木炭发出了劈啪之声,仿佛在提醒他们,该换一个话题了。王安石微微一笑,问魏泰:“箧中有何新作,可否让安石一读为快?”
魏泰正要答话,张世英走了进来,递给王安石一张名刺。魏泰侧脸看时,名刺上写的是:诗人龙太初。魏泰心里颇不以为然,说道:“何方狂生,敢在相公前称诗人?快轰出去!”
王安石笑道:“何妨一见?”遂对张世英说道,“请龙太初。”
稍顷,龙太初走进西偏厅,先向王安石躬身作礼,又扫了魏泰一眼,说道:“太初有扰相公清兴。”
王安石起身还礼,待要引见魏泰,魏泰已经向龙太初一抱拳说道:“襄阳魏泰。”
龙太初圆睁两眼,盯着魏泰,半顷才说:“你就是襄阳恶霸魏泰?”
魏泰站了起来,走到龙太初身前上下打量,又缓缓围着龙太初转了一圈,手指捏得劈啪作响,仿佛是一只老狼围着羊恙打转,寻找下口的地方。龙太初从容站着,毫无惧色,静静的接受魏泰挑衅的目光。王安石见龙太初二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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